别高估自己的苦难,别评判他人的眼泪

白先勇短篇小说集《寂寞的十七岁》


白先勇在他的短篇小说集--《寂寞的十七岁》里,讲的“不过是生老病死,一些人生基本永恒的现象”。二十来个短篇故事里,最触动我的是本书的同名故事--《寂寞的十七岁》。白先勇先生在后记里说,这个故事的灵感来自一个亲戚,他会拿着电话听筒一个人讲话。

我现象着那个场景,一张沙发里,窝着一位瘦高的高中生,占据房间里特别小的一块地方,拿起旁边小几上的电话,眉眼飞扬地讲着话。电话线那头是封死的,他的声音传不到第二个人的耳朵里,心里。

上面一段是我想的,借《寂寞的十七岁》想出来的。白先勇先生写得不止着一段,那一晚,我窝在床脚,用了三四十分钟,看完了那个打电话少年的故事。我无法判断到底是白先勇先生写得太孤独、太绝望了,还是我的记忆里涌现出来的孤独、痛苦推着我重新体验这些情绪。

这段时间,我在网上看到了好几条自我弃绝的新闻,我不清楚他们短暂人生中所有的起伏,但我知道,人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,有时候闭嘴反而是最大的善意。

我无法对《寂寞十七岁》里打电话的少年说,“起来,去参加期末典礼。”我无法拦住《玉卿嫂》里戴着一对白玉耳坠的漂亮女人说,“既然你们缘分尽了,别强求了!”

面对人生里出现的爱呀、恨呀、上进呀、无奈呀、丑恶呀、善心呀.......我们都只能看着自己盘子里,看看这个像孩子一样情绪化的人生,要往我们的盘子里加什么。别人盘子里的,少惦记,少妄言。

看白先生写的故事,我是台下的看客,台上的角你唱罢,他登场。说的不过是人间事,掉的不过是俗人泪。百年一晃,台上、台下的,都要换人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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